8.从唐代拓东城到今天的新昆明城
从唐代拓东城的出世到消亡,漫无边际的史学力量仍在哀鸣中递给了我们寻访原地址的神秘心绪。现在,新昆明城需求着、祈求着、召唤着、等待着新一轮的冒险和革新,当我们追溯南诏王的造城史迹时,我总是会看到南诏王的寂寞和幻想之翼,埃米尔·路德维希在《尼罗河传》中说道:“就这样,一切都成为过去,文明和宗教,征服者和被征服者。在各种各样的象征和名称之下,他们都崇拜光明和权力。但即使对权力不屑一顾的人,在要塞和清真寺里,在庙宇和战壕里,全都寻求自己生命的不朽。但现在已成为过去,连同供奉的地方一起倒坍了。只有这石头,尼罗河岸不朽的花岗石却比什么东西都活得长久;自上而下的压力、凿子的痕迹、穿环的孔、水车、坟墓、年代。从宁静的远古,它就躺在河岸上,远古的运动冲击着它,但却不能破坏它。”
文庙直街上的皮影
从唐代拓东城到今天的新昆明城,其图像从遥远到今天。前者的遥远是虚幻的。拓东城以土城的尘埃消亡于旧时代最漫长的年轮中,那些漫长中携带着的、在朝代中朝前奔跑的时间,那些如同这座城池最显明的云彩般的时间,变幻出了乌云、雷霆、风暴,同时也变幻出了春夏秋冬。我们无力回到南诏国时代的拓东城,那些土城的城墙贯穿过的南诏王的梦幻在呼啸的时间简史中,创造出了造城的野心。现在,我就置身在这座新城中,我无法寻找到原拓东城、鄯阐城、中庆城时的全部原型原貌,然而,那些从追溯的源头中托梦给我的人告诉我说:新昆明城仍然环绕着从唐代拓东城开始轮回的城的地理、风水在旋转。在这个梦境中,从唐、宋、元、明、清到现在,那些漫长的触觉就在今日之城中游荡不息。一座城池不断地在冒险中寻找新的面貌,这座城池的地理永恒地沿袭着古老的时间之谜,拓展着它的体姿,在里面,一座新的城正在孕育着南诏王没有的、无法缔结的城的魔法。
于是,新的魔法来临之前,轮回的轴心通向了昔日拓东城的地理中,水依然流动不息;花依然展开花蕊怒放不息;风俗生活依然以个体的面貌伸展开来……在里面,城的无限胸怀依然敞开着,等候着拓东城、鄯阐城、中庆城……以后的巨大演变。一场新的魔法开始之前的新昆明城区,因为充满了梦的等待,从而使整座城区变得越来越崇高。(www.xing528.com)
在冗长而喜悦的期待中,历史也在寻找着新城区内那些带着崇高梦幻到来的人们。“就是这些人,继续不断地与人、动物和自然环境抗衡,被人批评,却又像神明般的受到崇敬”。一个人站在城门口,他就要到来。他是谁?他不可能是南诏王、大理王,也不可能是赛典赤……
破晓之前的微曦,带来了新的魔法。
从唐代拓东城到今天的新昆明城区——永恒不休地演奏着两种旋律。前一种旋律中充满了一千多年以前一座城回旋不已的哀伤,那种哀伤仿佛是美丽的灰鹤拍击着双翼;后者的旋律正从排箫般的澈流中汹涌而出,于是,我们将会在以后看到:一切环绕着城池的梦想将再重新编织新昆明的面貌。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