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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延绿洲上的美丽小城-达莱呼布

时间:2023-12-06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额济纳旗首府达莱呼布很远,是内蒙古最西边的城镇。达莱呼布很小,全城只有9 000人。进入居延绿洲后,天变成了半透明的淡蓝。“达莱呼布”蒙语的意思是傍着大湖的城。古代的居延海位于达莱呼布镇的东面。居延城“移至”今天的达莱呼布镇,只有几十年的历史。于是居延海及其周围的绿洲,重又成了风吹草低见牛羊的牧地。达莱呼布,优美地体现出当今边城的文明结构形态。

居延绿洲上的美丽小城-达莱呼布

七、达莱呼布——居延绿洲上的美丽小城

鲜花、绿树、白色的平房。晨光飘闪时分,在边陲小城整洁的街道上漫步,清凉的晓风掠过草尖,带来了露珠的潮润与艾草的气息。

额济纳旗首府达莱呼布很远,是内蒙古最西边的城镇。达莱呼布很小,全城只有9 000人。但却集中了额济纳旗总人口的70%。这就是当代居延城。

清早,街上行人寥落,显得宁静而安详。在城中心两个繁华的街口,百货大楼等“最高”的建筑也只有两三层。

额济纳旗的领导把我们安排在旗上最好的招待所里。这是一幢白色的三层楼房,一层是普通房间,二层以上有“标准房”。当然,用内地的眼光来看标准并不高。院子和房间都很清洁、平常,到这里来的旅客也不多。如果想一想,六十多年前这里还只有几顶帐篷和几间土房子,这个招待所可称得上是相当“现代化”了。

汽车阿拉善高原上行驶时,头上是湛蓝的天,使人想起青海或者西藏。进入居延绿洲后,天变成了半透明的淡蓝。我们从海拔近1 600米的阿拉善高原,一下子进入海拔不到1 000米的“川道”,感到又闷又热。房间里电扇使劲地吹,吹过来的都是热风。

“达莱呼布”蒙语的意思是傍着大湖的城。

黑河是划过中亚腹地荒漠的放荡不羁的河流。烟波浩渺的湖光,确实曾映亮过边地名城。

随着下游河道的摆动,绿洲也在不断变化着。古代的居延海位于达莱呼布镇的东面。现在那里已是茫茫沙漠和戈壁。汉、唐、西夏和元代的垦区,都成了无垠的荒原。只有一座座残破的古城耸立在荒原上,在诉说着千年兴衰与绿洲的变迁。

在居延绿洲,城镇随着河流的变迁、湖泊改变而消失、迁移、兴起。这也是中国西部的风景。居延城“移至”今天的达莱呼布镇,只有几十年的历史

人类迁徙曾跨越了惊人的距离。但无论是作为游牧还是农耕的民族,他们在中亚腹地毕竟没有太多可供选择的绿洲。

年轻与古老的脚印,一次又一次叠加到了一起。(www.xing528.com)

明代大将军冯胜曾率大军在西北犁庭扫穴,占领肃州之后北进,断黑河之水,攻陷了元代在大西北的最后一个城市亦集乃路。一番劫掠,大军夹裹着城中的百姓南迁,退到嘉峪关内。朱明皇帝远没有汉唐的气魄,对西北游牧民族采取了一种高墙沟垒的守势。于是居延海及其周围的绿洲,重又成了风吹草低见牛羊的牧地。秋去冬来,似乎哪个部落都没有在这里久留,几百年竟成了历史的空白。但明代以前因灌溉、屯垦造成的生态破坏,却得到了很大的恢复。

土尔扈特部东归现在成了电影电视的热门题材。达莱呼布镇的兴起,和巴彦浩特一样,也与土尔扈特部的东归有关。土尔扈特部原在新疆西北,明末进入中亚,后又迁徙至里海和伏尔加河流域。但由于政教上的原因,一直与祖国保持联系。康熙四十年,土尔扈特部首领派其嫂携侄子阿拉布珠尔,带着40骑东来,入西藏朝佛,由于归途受阻,遂率其所从内附于清,回到祖国怀抱清封阿拉布珠尔为固山贝子,并赐嘉峪关外党色腾尔地供游牧,雍正九年清廷赐额济纳河一带为牧地。后来土尔扈特部东归后,由俄国返新疆的牧人,有的陆续迁移到居延绿洲。[1]额济纳土尔扈特旗的王爷府,是当时仅有的建筑物后来,在王爷府附近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定居点,这就是达莱呼布。

寻访镇外的王爷府,要走过一段尘土飞扬的土路。

定远营阿拉善王爷府是极有气势的,还有座规模宏大的家庙延福寺。当我来到额济纳旗的王爷府时,不免感到失望。院落不大,正在修缮。院内也简陋,几间新修的砖瓦房,画栋雕梁,出自当代工匠之手。在这个破败与崭新交织的院子里,我想象不出当年郡王寡母孤儿万里东行的英姿与风采。

后来翻阅资料,发现额济纳土尔扈特部确实地广人稀。本旗的各级官差人员在新中国成立前全系义务的职位,不支薪俸——这倒像真正意义上的“公务员”。可能这个旗太小,没有太多的公务要办,机构设置也从简。只是相当于旗长的札萨克一人领中央薪俸,同时也接受牧人之馈赠。

我曾整夜游走于边陲小镇的街头。

高高的杨树哗哗作响。在杨树和花丛的间隙,透出闪忽的彩灯,飘出隐隐的舞曲与歌声。只有几千人的小城,竟有几十家卡拉OK厅。

信步走去,街屋渐见疏落,灯火渐见暗淡。远处传来了零落的犬吠。橘红的灯光勾出了疏篱。哦,无边的河边还有一户人家。一辆大卡车隆隆地驰来,又倏然远去,大地复归沉寂。

这时,一轮皎洁的明月,正在苍茫的大戈壁上升起。我来到城外的一座桥上,凉风习习,枯草瑟瑟,灰白色的干涸的河流在月光下毫无生气地通向远方——那里是已经消失的湖泊?是被风沙掩埋的古城?是两千年金戈铁马、烽烟相连的岁月?

达莱呼布,优美地体现出当今边城的文明结构形态。这是几千年绿洲文明在20世纪艰难的延续。从废弃了几个世纪的古城到生气勃勃的新城,我突然发现,不管是多么繁华或者萧瑟,不管是历史的盛宴还是散席后的凄惶,绿洲文化的核心还是水,是纵横交错血管似的河道和水渠。只有水,才能带给生活或者走过绿洲的人们以创造力和向前展望的想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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