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古风时代(前8~6世纪)
古风时代最突出的特点是希腊城邦的形成。
爱琴文明灭亡后的荷马时代没有产生国家,古风时代却产生了众多的国家。不过,当时“国家”这一概念与我们现在国家的概念完全不同。古风时代的所谓“国家”是一片农村围绕城市或市镇,以城市或市镇为中心,这个城市或市镇便是当时的国家。其实质却是一城一邦,独立自主,所以古风时代众多的“国家”准确的称呼应是“城邦”。
人类社会从原始形态向文明形态的发展进化,最初建立的都是城邦类型的小国,然后逐步演变为大国乃至帝国,这是普遍的规律,世界各民族无不如此,希腊文明当然也遵循了这一规律。但与众不同的是,希腊众多城邦小国比肩纷立的时期比其他文明远为长久,而且在长期的城邦体制下,不仅城邦公民政治比较充分地发展起来,而且建立起了古代公民权利最发达的奴隶制民主政治,并达到了希腊文明繁荣昌盛的高峰。可以说,希腊文明的辉煌成就很大程度上得益于长期的城邦公民政治。
在公元前750~700年间,在希腊这方土地上,如星汉灿烂般闪烁着文明光辉的正是众多的希腊城邦。雅典、斯巴达是满天星斗中最明亮的两颗。
(一)雅典
雅典是以希腊神话智慧女神雅典娜的名字命名的历史古城,位于巴尔干半岛的南端,是当时领土面积最大的一个希腊城邦。早在荷马时代,雅典已是铁器文化和几何型风格陶器生产的中心。在城邦林立的古风时代,其政治、文化、经济的迅速发展大大超越了其他城邦,成为最强大的城邦国。(www.xing528.com)
雅典的强盛,很大程度上来自先进的贵族政治制度,即“奴隶主民主制度”。这一制度是在奴隶主阶级内部实行民主而不是独裁管理,而奴隶主阶级对广大奴隶仍是血腥的镇压和残酷的剥削。对公元前594年被选举为雅典“执政兼仲裁”的梭伦,进行了宪政改革。主要是减轻了债务、重新划分公民等级,设立新的政权机构400人会议以限制贵族会议权力,以及制定一系列促进工商业发展的法规等。以后的克利斯提尼改革又针对梭伦改革未深入触动的雅典选举体制和血缘团体作了较彻底的改革,包括废除血缘部落建立地区部落,组成500人会议以取代400人会议,改血缘部落征兵为地区部落征兵等。最有意思的是按公民投票来决定某公民是否被政治放逐,其具体做法是定罪时,把定罪人的名字写在陶片上,以放陶片来决定。这个放逐法对那些不受群众欢迎的头面人物(往往是贵族)有很大的威胁,因而不失为民主政治的一个重要举措。梭伦改革和克利斯提改革对雅典的民主政治作出了不可磨灭的巨大贡献,对雅典的经济强盛和文明发展同样居功至伟。
雅典是伟大的。它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城市之一,西方文化的摇篮,民主的起源地,在人类文明中占有无法替代的地位。
(二)斯巴达
在古代希腊最强大的城邦中,雅典第一,斯巴达第二。斯巴达位于希腊半岛南部三面环山的拉哥尼亚平原,是希腊半岛北部内陆山区的多利亚人约在公元前11世纪侵入拉哥尼亚后建立的城邦。拉哥尼亚原有的居民全部沦为多利亚人的奴隶。与斯巴达人(即多利亚人)简陋的思想相同,斯巴达城也很简陋,城市既没有城墙,也没有像样的街道。
雅典因奴隶主民主政治而繁荣,斯巴达则以尚武精神和军事化管制而强大。在斯巴达人的观念中,军事高于一切。斯巴达的成年人除了军事外,不从事工商业、农业等其他行业。孩子们从小便要接受军事训练,男孩7岁以后就被编入团队过集体的军事生活。女孩虽不从军,但也要接受跑步、竞走、掷铁饼、搏斗等军事训练。整个社会过着军事化的生活。斯巴达人崇尚武力的另一面是对文化教育、文学艺术、自然科学的严重轻视。因此,斯巴达在文化上没有什么建树,斯巴达城里几乎没有可以称得上宏伟的建筑物,斯巴达人更没有创造出足以流传后世的艺术品或文学作品。因此,斯巴达在古希腊文化中的地位远不能与雅典相提并论。雅典因丰厚的文化积淀成为世界仰慕的历史文化名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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