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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梭世界国门的海关故事

时间:2023-12-05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在这些记录我穿梭世界国门的印章背后,有一些可恼、可笑、可叹、可思的海关故事让我难以忘怀。欲由此关过,留下买“官”钱前年我去柬埔寨,下了飞机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机场海关办落地签证。以前听说过日本海关欺辱中国人的事件,我那天也算侥幸。失而复得的敲诈钱出了赞比亚海关,我们鱼贯进入马拉维海关办入境手续,瑞士姑娘卡门排第一个。那海关官员一见瑞士护照,就兴高采烈地要求卡门支付30美元的签证费。

穿梭世界国门的海关故事

严小利

我的护照用了不到两年时间,但上面已经被盖了大大小小、形形色色的41枚印章。在这些记录我穿梭世界国门的印章背后,有一些可恼、可笑、可叹、可思的海关故事让我难以忘怀。

欲由此关过,留下买“官”钱

前年我去柬埔寨,下了飞机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机场海关办落地签证。柜台式的办公桌那边是一排黑红脸膛、铁灰制服、态度和蔼的警官。我填完表被告知需交25美元的签证费。我只有100美元面值的。在等待找零的空当,我忽然发现墙上广告牌醒目地写着:经商签证25美元,旅游签证20美元。于是当我接过护照和零钱时,指着牌子说:“先生,您可能弄错了,我是来旅游的,这收据也是20美元的。”那官员笑容可掬地回答:“ServicefeeMadame.劳务费呀,夫人。)”我愣了:签证官也收劳务费?

几步迈到入境卡子,高座上的黑瘦警官拿着我的护照来回翻看,并不时用柬语向我发问。我明白他在找钱,但我实不甘心助长这歪风邪气,加上看见我在当地颇有来头的朋友已在接站口招手,于是决定硬顶。他冲我笑,我也冲他笑,他讲柬语,我就“What?What?(什么?什么?)”地装傻。5分钟过去了,10分钟过去了,我后边的人都转排另一队了,他也显得不耐烦起来。我眼看其他关口的多数游客递上的护照中都夹着钱,心里开始发毛,怕他真的会以何种借口扣押我。正在我犹豫要不要妥协时,一名同样黑瘦的警官过来用责备的口吻和他大声争吵,随后又走来一位身材高大的警官与他低声交谈。终于,我被放行了。但令人沮丧的是,后来我才知道,我的“胜利出关”并不是正气压倒了邪气的结果,而是我那朋友见我受阻,料我不懂“规矩”,忙买通了那高个儿警官来替我解的围。

都说海关是一国之脸面,如此“芳容”令我在柬埔寨独身旅行时,毫无安全感。

岂能当众解裤带

一个月后我途经东京,在机场过安检门时,尽管连鞋都脱了,可警报还是响了,不知是由于那设备太敏感,还是我那天体内金属含量过高。没办法,我只好不雅地站成“大”字,任由一名年轻女警拿着探测棒在我全身上下扫来扫去。我本就不爽,没想到她还后退一步,威严地命令我道:“Removeyourbelt!(解去你的皮带!)”(www.xing528.com)

我怒气上涌,冲口喊道:“ImsorryNever!(对不起!我决不!)”

空气顿时凝固,所有的人都看向我们。我俩僵持着,黑眼睛对着黑眼睛,黄皮肤对着黄皮肤。我用坚毅的眼神告诉她:你固然有权力进一步搜检我,但必须带我到封闭的室内,即便是蛮横的美国,也休想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宽衣解带,更何况是在你理当同属东方礼仪文明的日本?几秒钟后,她细小的眼睛不易觉察地眯了一下,像是完成了最后的权衡,然后轻摆左手,示意我可以过关了。

以前听说过日本海关欺辱中国人的事件,我那天也算侥幸。后来我曾设想:我那次若真的被慑服而解下了皮带,当众提着裤子的我该是个什么熊样?而为这熊样,将来的我会更恨日本人还是会更恨我自己?我也曾设想:那个眉清目秀的女警官被我当众扫了面子,会不会有损她在同事中的威信?无论怎样,但愿她能吸取点教训,不要滥用职权,更不要以为中国人都是好欺负的。

失而复得的敲诈钱

出了赞比亚海关,我们鱼贯进入马拉维海关办入境手续,瑞士姑娘卡门排第一个。她刚拿出护照,麻烦立刻就来了。那海关官员一见瑞士护照,就兴高采烈地要求卡门支付30美元的签证费(全球只有7个国家进入马拉维需要签证)。卡门一边开玩笑地埋怨为何唯独瑞士人需要签证,一边翻开护照说已经在马拉维驻瑞士使馆签过了。那官员的脸色立马沉了下来,瞥了一眼后居然说:“我们不承认!”拿笔就将签证那页划了个大道,并抬起头来煞有介事地大声发问道:“Isanybodyunderstand Englishhere?(你们这帮人中有懂英语的吗?)”领队好脾气地说我们都讲英语。他于是指着一份书面材料让领队念,那上边确实有“payatentrypoint”的字样(在入境地点支付)。为避免耽误时间,领队劝卡门服从。卡门极不情愿地掏出钱来递过去,可那官员却示意卡门在一旁等等。其他人都填了表,交了护照盖了章,无比顺利。可能是因为大鱼已经捞到,那官员显得非常高兴,看也不看,翻页就盖,还不断愉悦地自言自语:“噢,意大利人,不用付钱!噢,挪威人,免签!噢,法国人,你也没事……”我因马虎,没带笔,只好等着借别人的,所以排在最后一个,填表时我瞥见那官员伸手拿过卡门的30美元,顺手就装进了裤兜。我觉得事有蹊跷,上车后就将这一情况跟领队说了,领队和大家都同意我的意见:跟他要发票,起码回瑞士后将已经支付给马拉维使馆的那10美元讨回来。想到我是唯一的目击者,我自告奋勇地陪卡门跳下车。

我们回到厅内,卡门说明了来意。戏剧性的场面发生了:刚才那个神采飞扬的官员此时愣了一下,随即像个输光的赌徒,铁青着脸从兜里掏出那30美元狠狠地摔在台上。卡门和我都惊呆了,我先反应过来,赶紧捅卡门,她一把抓过钱,说声谢谢,我俩转身就跑。待我们连蹦带跳地挥舞着美钞回到车上,大家的眼睛和嘴巴都不可思议地张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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