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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文学:佛经中的歌呗事迹

时间:2023-12-05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究其原因,一种可能是僧祐失考所致;另一种可能则因为这三种汉译名称不同之善呗比丘的故事在中土皆有流传,而僧祐据以编录所致。综合以上所考,由《帝释乐人般遮琴歌呗》等六种事项可推测中土初期佛教音乐的生存状况:(一)类似《佛赞比丘呗利益记》等将经中唱呗利益之记述及唱呗因缘故事单独摘录流传,一定程度上推动了呗赞音乐在中土的发展。

佛教文学:佛经中的歌呗事迹

一、佛经中之歌呗事迹

僧祐“经呗集”第一类皆纂录佛经中所载之天竺歌呗事迹。

《帝释乐人般遮琴歌呗》,原注出《中本起》,然今本《中本起经》无相关记载。与此相关者,有《长阿含经》卷一○“跋陀礼汝父”五言四十八句偈、《中阿含经》卷三三“贤礼汝父母”五言五十二句偈、《太子瑞应本起经》卷下及《普曜经》卷七“听我歌十力”五言四十句偈、《杂宝藏经》卷六“欲心生恋著”五七杂言二十句偈、《须赖经》“智行过百劫”五言三十二句偈、《帝释所问经》“如日光贤女”五言二十八句偈。《法显传》记有帝释将天乐般遮弹琴乐佛处,云:“从此东南行九由延,至一小孤石山。山头有石室,石室南向,佛坐其中,天帝释将天乐般遮弹琴乐佛处。帝释以四十二事问,佛一一以指画石。画迹故在,此中亦有僧伽蓝。”[4]大唐西域记》卷九“摩揭陀国”载此石室:“舍利子门人窣堵波东行三十余里,至因陀罗势罗窭诃山。其山岩谷杳冥,花林蓊郁。岭有两峰,岌然特起。西峰南岩间,有大石室,广而不高,昔如来尝于中止,时天帝释以四十二疑事画石请问,佛为演释,其迹犹在。今作此像,拟昔圣仪,入中礼敬者,莫不肃然惊惧。”[5]此石室的位置,《大唐西域记校注》云:“康宁哈姆比定为王舍城东六英里的吉里也克山(Giriyek),即《法显传》中的小孤山……但法显所记距离与玄奘相差颇远。此说待考。”按法显与玄奘所记之石室事差别有二:一是《法显传》所云“般遮弹琴乐佛”,《大唐西域记》无;二是二者所记石室之位置迥别。这说明,《法显传》与《大唐西域记》所记或为两处石室。显然,这两处石室的存在是以宗教仪式表演为现实依据的。

《佛赞比丘呗利益记》,出于《十诵律》卷三七载跋提比丘事:“有比丘名跋提,于呗中第一。是比丘声好,白佛言:‘世尊!愿听我作声呗。’佛言:‘听汝作声呗。呗有五利益:身体不疲,不忘所忆,心不疲劳,声音不坏,语言易解。复有五利:身不疲极,不忘所忆,心不懈惓,声音不坏,诸天闻呗声心则欢喜。’”按跋提为佛陀初度之五比丘之一,释迦族人,佛陀堂弟。

《亿耳比丘善呗易了解记》,出于《十诵律》卷二五。佛陀与客比丘亿耳同卧,忆耳作赞颂,佛赞之。“佛从坐起向自房,到坐处敷尼师檀,结加趺坐。亿耳向佛房,到已,头面礼佛足,坐处敷尼师檀,结加趺坐。是二人夜多坐禅默然,中夜过至后夜,佛语亿耳:‘汝比丘呗。’亿耳发细声,诵波罗延萨遮陀舍修妒路竟。佛赞言:‘善哉!比丘,汝善赞法。汝能以阿盘地语声赞诵,了了清净尽易解。比丘!汝好学好诵。’”按此处,《十诵律》所云忆耳呗赞之对象不是一般所理解的偈颂,而是“修妒路”,即修多罗,Sutra之音译,指散文体经文

《婆提比丘响彻梵天记》,即《增壹阿含经》卷三所载:“音响清彻,声至梵天,所谓罗婆那婆提比丘是。”(www.xing528.com)

《上金铃比丘妙声记》,出于《贤愚经》卷一一:“时波斯匿王大合兵众,躬欲往讨鸯仇摩罗,路由祇洹,当往攻击。时祇洹中,有一比丘,形极痤陋,音声异妙。振声高呗,音极和畅,军众倾耳,无有厌足,象马竖耳,住不肯行。王怪,顾问御者:‘何以乃尔?’御者答言:‘由闻呗声,是使象马停足立听。’王言:‘畜生尚乐闻法,我曹人类,何不往听。’即与群众,暂还祇洹。”以下经典叙述佛陀向波斯匿王介绍了痤陋比丘妙声之前世因缘。《出曜经》卷二一亦载此事,而属之罗婆那拔提,且由《贤愚经》“形极痤陋”之比丘变成了“身在一函里”之“小形”人。按罗婆那拔提,当即《婆提比丘响彻梵天记》之罗婆那婆提、《佛赞比丘呗利益记》之跋提。

《音声比丘尼记》,即《摩诃僧祇律》卷三六所载:“(羯暮)比丘尼有好清声,善能赞呗。有优婆塞请去,呗已心大欢喜,即施与大张好氎。时诸天于虚空中,而说颂曰:‘今汝得善利,福德甚巍巍,一切染著尽,清净奉施衣。今王舍城中,清信诸士女,何不来劝请,微妙善法音。亲近能离苦,不请则不说,闻已如修习,则致胜妙处。’是时诸人家家请呗,闻欢喜已,大得利养。诸比丘尼各生嫉心,便作是言:‘此妖艳歌颂,惑乱众心。’诸比丘尼以是因缘往白世尊,佛言:‘唤是比丘尼来。’来已问言:‘汝实作世间歌颂耶?’答言:‘我不知世间歌颂。’佛言:‘是比丘尼非世间歌颂。’”

以上《上金铃比丘妙声记》、《婆提比丘响彻梵天记》、《佛赞比丘呗利益记》,当为一人事迹在不同经典中的不同记载,而僧祐属之不同条目。究其原因,一种可能是僧祐失考所致;另一种可能则因为这三种汉译名称不同之善呗比丘的故事在中土皆有流传,而僧祐据以编录所致。

综合以上所考,由《帝释乐人般遮琴歌呗》等六种事项可推测中土初期佛教音乐的生存状况:(一)类似《佛赞比丘呗利益记》等将经中唱呗利益之记述及唱呗因缘故事单独摘录流传,一定程度上推动了呗赞音乐在中土的发展。(二)中土呗赞以歌唱偈颂为主,但也可能存在歌唱修多罗者,这显然又与后来中土唱导活动的发展有所关联。(三)羯暮比丘尼不用“世间歌颂”赞呗之举,此见载《出三藏记集》,则反映了中土佛教音乐最初与本土民间音乐可能保持着某种距离,也就是说,民间音乐早期并未给予佛教音乐以多大影响[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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