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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陀的音乐观:超然远离和适俗顺应

时间:2023-12-05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这段话相当重要,它证明佛陀晚年已经将对待世俗音乐超然远离的态度逐渐调整为适俗顺应了。

佛陀的音乐观:超然远离和适俗顺应

一、佛陀的音乐观:超然远离与适俗顺应

许多佛经中都能看到佛陀擅长音乐及各种伎艺的记载,他早年的生活环境是“无有男子,唯有女妓而自娱乐”[5],他自己说:“我有三座宫殿:一座冬宫,一座夏宫,一座雨宫。在雨季的四个月里,女歌手们侍奉我,我从不下殿。”[6]在一些较晚出的经典中,甚至出现佛陀与“天帝俗乐之神”[7]乾闼婆角试琴艺或箜篌弹奏技巧的说法[8]。此外,佛经也能见到一些佛陀以弹琴方便说法的记载。如《中阿含经》卷二九《沙门二十亿经》载,二十亿精勤学习,自觉难以解脱诸漏,遂生舍戒罢道心,还家欲布施修诸福业。于是佛陀告诉他,如同弹琴调弦需“不急不缓,适得其中”才能弹奏出优美的音乐,修道也是这样,“极大精进,令心调乱,不极精进,令心懈怠”[9],应该得其中和。类似情节亦见《四十二章经》,云:“有沙门夜诵经,甚悲,意有悔疑,欲生思归。佛呼沙门问之:汝处于家,将阿修为?对曰:恒弹琴。佛言:弦缓何如?曰:不鸣矣。弦急何如?曰:声绝矣。急缓得中何如?诸音普悲。佛告沙门:学道犹然,执心调适,道可得矣。”以上记载表明,佛陀早年的生活就与音乐有着密切的接触,而且他也的确把握了音乐的精髓。

不过早期的佛经中找不到佛陀本人参与大型音乐艺术活动的直接证据。相反,我们能看到许多佛陀反对观听歌舞的言论。如《长阿含经》卷一三《阿摩昼经》中佛告摩纳:“歌舞倡伎不往观听。……如余沙门婆罗门食他信施,但习战阵斗诤之事,或习刀杖弓矢之事,或斗鸡犬猪羊象马牛驼诸畜,或斗男女;及作众声贝声、鼙声、歌声、舞声,缘幢倒绝,种种伎戏。入我法者,无如此事。”《长阿含经》卷一四《梵动经》佛告诸比丘:“沙门瞿昙舍离饮酒,不着香华,不观歌舞。”“如余沙门婆罗门食他信施,但习战阵斗诤之事,或习刀杖弓矢之事,或斗鸡犬猪羊象马牛驼诸兽,或斗男女,或作众声吹声鼓声歌声舞声,缘幢倒绝,种种伎戏,无不玩习。沙门瞿昙无如是事。”以上所引,应该是佛陀时期僧伽关于音乐方面的戒规。触犯这一戒规的比丘,则有可能需要忏悔,受到小小的惩罚。如迦尸黑山聚落的六群比丘“作诸非威仪事:身非威仪,口非威仪,身口非威仪。身非威仪者,若走来走去,跳行跳踯,倒行匍匐,扣盆戏笑,递相担负,作如是比种种身戏。口非威仪者,作象鸣、驼鸣、牛鸣、羊鸣、长声、短声、或相唃耳,作如是比种种音声戏笑。身口非威仪者,令身斑驳半边白,涂面令黑,染发令白,拍鼓弹琴击节舞戏”,世尊闻知遣阿难往黑山“为六群比丘作驱出羯磨”[10]。《杂阿含经》卷三二载,有聚落主(一译伎人主)询问佛陀:“我闻古昔歌舞戏笑耆年宿士作如是说:若伎儿于大众中歌舞戏笑,作种种伎,令彼大众欢乐喜笑。以是业缘,身坏命终,生欢喜天。于此,瞿昙法中所说云何?”再三再四发问,佛不得已,告诉他说:“若言古昔伎儿能令大众欢乐喜笑,以是业缘,生欢喜天者,是则邪见。若邪见者,应生二趣,若地狱趣、若畜生趣。”

由以上所引佛陀对教徒及教外人士的言论可知,佛陀对比丘参与音乐活动基本上是不提倡的。《梵网经》载:

他或许会说:某些沙门和婆罗门,依净信而得食,却继续沉溺于观看表演,即:

(1)舞蹈(nakkam)

(2)歌唱(gītam)

(3)器乐(vāditam)

(4)集市上的表演(pekham)

(5)吟唱(akkhānam)

(6)手奏的音乐(pānissaram)(www.xing528.com)

(7)吟唱史诗(vetālam)

(8)长筒鼓(kumbhathuūnam)

(9)神奇的场景,即讲故事(sobhanagarakam)

(10)由kandāla表演的杂技(kandāla-vamsadhopanam)

(11)斗象、斗马、斗水牛、斗公牛、斗山羊、斗公羊、斗鸡、斗鹌鹑

(12)玩铁头木棒、拳击、摔跤

(13-16)散打、点名、操练、检阅(军队)——而沙门乔答摩却超然于观看此类表演之外。[11]

由此又可知,佛陀虽擅长音乐表演,自己却不参与,又禁止僧众参与世俗音乐活动,他对音乐艺术采取的态度是“超然远离”。

自古以来,印度的民间音乐活动极其发达。吠陀时代之后产生的《罗摩衍那》和《摩诃婆罗多》两部伟大的史诗,就是以高度繁荣的民间文艺为基础的。印度人的性格中似乎对文艺活动有着天然的喜好。曾任印度共和国总统的S.拉达克里希南教授说:“科学知识不久便过时了,而直觉的智能则具有永恒的价值。富有灵感的诗歌宗教经典具有智力作品所不具备的某种永恒性或普遍性。亚里士多德的生物学已不再是真理,而欧里庇得斯的戏剧却优美。胜论派的原子论已经过时,而迦梨陀娑的《沙恭达罗》在同类的剧本中仍然是无可匹敌的。”[12]值得注意的是拉达克里希南教授对宗教经典和诗歌赋予了同等的意义。生存在这样一个歌舞兴盛的文化环境当中,佛教要获得发展,必然要求佛陀本人必须对自己“超然远离”的音乐观念有所调整。

《增壹阿含经》卷三五记载,佛陀晚年在与大弟子迦叶的一次谈话中说:“将来之世,当有比丘剃须发而习家业,左抱男,右抱女。又执筝箫在街巷乞食。尔时,檀越施主受福无穷,况复今日至诚乞食者。如是,迦叶,一切行无常,不可久停。迦叶当知!将来之世,若有沙门比丘,当舍八种道及七种之法,如我今日于三阿僧祇劫所集法宝,将来诸比丘以为歌曲,在众人中乞食以自济命。”这段话相当重要,它证明佛陀晚年已经将对待世俗音乐超然远离的态度逐渐调整为适俗顺应了。那么,佛陀的这一调整是如何发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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