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汉文《大藏经》中小乘三藏的主体
佛教经典号称“三藏”,从根本上讲,包括经、律、论,如果从印度佛教发展的历史来看,可分为大、小乘三藏;再加以细分,包括印度原始佛教、部派佛教以及大乘佛教的三藏经典,这些构成印度佛教的基本经典和佛教的根本理论构成。此外,尚包括印度高僧所撰写的佛教历史类著作。汉文《大藏经》是近十个世纪中外佛教僧人在华夏大地不断努力艰辛翻译的结果,某种程度上是整个中华民族智慧的结晶,但长安佛教在其中显然占据着最重要的地位。这种重要性不仅仅体现在数量上,更主要的是其中的最重要经典基本上都在长安译出。为论述方便起见,这里仅结合《大正藏》的前32册(翻译经典)的经典目录做一简单的概括。
原始佛教的基本经典无疑以四《阿含》为本,其中大部头的完整四《阿含》,51卷本《增一阿含经》由前秦时代昙摩难提译出;22卷《长阿含经》,由姚秦时代竺佛念翻译;60卷本《中阿含经》则是在前秦昙摩难提59卷译本的基础上,在东晋由当时参与翻译的僧伽提婆、法和等在扬州译出。
佛陀的“本行”,是佛教信仰的基础,其中既有佛陀一生的行止,也有佛教经典特有的佛陀普化众生的种种神迹,这些内容在四《阿含》中有很多内容,但作为专门的佛“本行”类经典,《大正藏》将其归入“本缘部”。作为“本缘”类重要经典在长安译出的有竺法护所译8卷本《普曜经》(《方等本起经》),后秦时代竺佛念所译30卷本《出曜经》,隋代阇那崛多所译60卷本《佛本行集经》,唐代地婆诃罗所译12卷本的《方广大庄严经》等。
佛教戒律,10卷本《鼻乃耶》,由佛陀耶舍和竺佛念共译(《出三藏记集》无此目录,但《大正藏》第24册正文前有道安序);60卷本《四分律》,由佛陀耶舍与竺佛念等于姚秦时代译出;61卷本《十诵律》由佛陀耶舍和鸠摩罗什在姚秦时代译出;而到唐代义净译场更是译出了50卷《根本说一切有部毗奈耶》、20卷本《根本说一切有部苾刍尼毗奈耶》、18卷本《根本说一切有部毗奈耶药事》、20卷本《根本说一切有部毗奈耶破僧事》、40卷本《根本说一切有部毗奈耶杂事》、10卷本《根本说一切有部尼陀那》、10卷本《根本说一切有部百一羯磨》、14卷本《根本萨婆多部律摄》等。(www.xing528.com)
小乘佛教的论典在道安的翻译集团中翻译出的有:僧伽提婆共竺佛念所译30卷本的迦旃延子造《阿毗昙八揵度论》、后秦僧伽跋澄译尸陀盘尼造14卷《鞞婆沙论》、姚秦时代昙摩耶舍共昙摩崛多等译30卷本《舍利佛阿毗昙论》等。到了玄奘译场,除了翻译大量的瑜伽学派论典,还翻译了众多的小乘佛教论典,其中除了说一切有部论师迦多衍尼子造20卷本《阿毗达摩发智论》外,最著名的便是洋洋200卷的《阿毗达摩大毗婆沙论》,此论署名“五百大阿罗汉造”,实为《阿毗达摩发智论》的注解集成。此外,玄奘还译有提婆设摩造16卷《阿毗达摩识身足论》等。这些论典后来基本上替代了东晋至南北朝所译的同类论典。
最早系统介绍翻译印度部派佛教历史的是南朝陈真谛,玄奘大师所译的一卷本《异部宗轮论》清晰地介绍了印度部派佛教的演变和主要学说,成为后世乃至当今研究印度佛教史的经典之译作。
这些在长安译出的小乘佛教经律论,或者部卷完备,或者语言逻辑清晰,基本上替代了先前的译本,成为汉译佛典的经典之作。即使在今天,也是有待深入挖掘的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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