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比拟来说明这一点。在封建社会中,我们所有人(包括私有财产的最坚决支持者)现在认为是纯属政府机关领域的许多事务,都以这样的一种办法来管理,即在我们看来这些政府职能变作了私人所有的东西和私人收入的来源;在君臣关系的等级制度中的每一个骑士和领主,他为利润而持有采邑,不把它看做他管理采邑付出劳务的报酬。与它有关的现在所称的政府职能,当时不过是为某个上级长官服务的奖赏。甚至这样说还没有完全阐明这个问题:他持有他的采邑,因为他是一位骑士或领主,因为他有权利持有一个采邑,不管他干了什么或者没干什么,这种事物状况,缺乏历史知识的人对此容易看做是“种种积弊”的混合物。但这是胡说。在它自己时代的环境下——和每一种制度结构一样,封建主义活得比真正是“它的”时代还长——这种制度是唯一合适的制度,它体现了能够履行那些公共职能的唯一方法。如果卡尔·马克思出现在(譬如说)14世纪,他如果竟愚蠢到鼓吹另一种政府行政方法,那么他定会遭到这样的回答:这样的制度是一种值得钦赞的制度,它能做成没有它便根本做不成的事情,特别是“人性依然如此”,利润动机对行使政府管理是不可缺少的;消灭这种政府机构事实上将招致混乱,从而可以很适当地说这是不现实的梦想。
同样,在英国棉纺织业是资本主义经济高峰的时候——1850年以前那个时代——社会主义不是实际的命题,没有一个明智的社会主义者在当时或现在会认为它是实际可行的命题。使牛变肥、使沙成金的术士的眼睛,和生金蛋的鹅以及其他诸如此类的家常空话,当时只是思想简单、智力愚钝者说的或者说给他们听的不可否定的真理的表示。我向社会主义朋友提出,在遇到这种空话时有比嘲笑更好的办法——他们之所以嘲笑,是希望对方(像他们自己一样的虚荣而敏感的知识分子)在觉察到他要遭到取笑时立刻停止争论——那就是承认那些鹅在它们恰当的历史背景中的正当权利要求,把对它们的否定限于其他历史背景。这样,我们至少可以面对中肯的问题——即那些鹅现在有多少权利——同时依旧为我们的异议保留大量发挥的余地。(www.xing528.com)
如果比较资本主义现实与社会主义成功的机会有任何意义,我们必须设想出一个明确的资本主义模式,让我们选择我们自己时代的资本主义,也就是选择受束缚的大企业资本主义。让我们说,第一,虽然这样说限定了一个时代和一个模式,但没有限定任何特定的日期,甚至不限定以几十年计算的时期,因为受束缚的资本主义模式在特定时间内(譬如说在目前)已经把它的特性发展和稳定到何种程度的问题仍需有待作事实的调查;第二,对于我们论证的这一部分而言,那些束缚资本主义的桎梏(不管它们是什么)是资本主义过程本身逐渐形成的,还是可以看做是过程以外的某种力量强加给它的,没有多大关系;第三,虽然我们现在打算讨论比较实际的问题——即人们能够期望社会主义要多久才可以收刈它蓝图中隐约描绘的收成——我们依然还只能说些碰机会的话,我们还必须使用种种假设,来补正我们关于等待我们的究竟是哪种社会主义的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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