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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交网络演变:从广播系统到社交雷达

更新时间:2025-01-20 工作计划 版权反馈
【摘要】:个人广播系统社交网络的最初核心应用就是作为一个广播系统,允许每个人将自己的近况和想法发送给他的朋友们。这样使用社交网络让我们可以和多年不来往的老校友保持联系,也让我们了解经常见面的朋友的最新动向。社会协调的系统社交网络应用的发展很快就超过了朋友之间的近况更新——它有助于我们协调社会活动。人们将更多地应用社交网络作为实时的“社交雷达”,以掌握朋友们的行踪。

社交网络的演变

在移动技术的即时性和普遍性的推动下,社交网络正在获得出乎意料的力量,并不断推陈出新。在许多方面,社交网络正在演变成一种全球有机体:随着每个新成员的加入,它不断地拓宽范围、充实知识库。我们不仅和朋友联系,还和一个拥有实时的全球意识的集合智能相联。随着未来几年移动社交现象的演进,我们将看到它适用于更多出人意料的方式。

个人广播系统 社交网络的最初核心应用就是作为一个广播系统,允许每个人将自己的近况和想法发送给他的朋友们。每个人都觉得有话想说,于是社交网络就提供了这个讲台,我们成为自己的小规模的广播员,有一群友善的听众。Twitter将这个创意进一步深化,变成任何人都可以收听任何人的广播。

而且,它的更新非常快。Facebook使得分享几乎是瞬间即刻的。你可以拍张照片、发帖,然后60秒内,3000人就在他们的首页上看到了。这简直是心灵感应。这样使用社交网络让我们可以和多年不来往的老校友保持联系,也让我们了解经常见面的朋友的最新动向。

如今的年轻人引领着社交网络和移动智能的发展方向——超级紧密的联系。永远在线的手机催生时刻保持联系的孩子们。当手机被拿走24小时之后,一个自称为“轻度”玩家的年轻人说:“当我把它拿回来时,我感到又和世界取得了联系。我觉得我找回了一部分自己,我又恢复正常了。我还感到更加有活力……就像我拥有什么可以打发我所有闲暇时光的东西一样。”

十几岁的年轻人之间联系的程度让大人很难想象。到2008年,42%的美国年轻人说他们可以闭着眼睛发短信,而47%的人说他们的社交生活如果没有手机就会终结或者变糟。到2009年,发短信比打电话还频繁。年轻人一般每天拨打或者接听5个电话,然而他们中的一半人每天发送50条以上的短信。14~17岁的女孩平均每天发送100条短信,或者在醒着的每小时发送6条短信。

距离远近变得无关紧要,人们已经被移动计算技术带来的社会联系包围。

社会协调的系统 社交网络应用的发展很快就超过了朋友之间的近况更新——它有助于我们协调社会活动。我们已经从社交网络的“签到”和“活动”等功能上看到了这个趋势,这些功能让人们知道你去过什么地方和现在在什么地方,以及未来你要参加什么活动。通过移动技术,向朋友们报告所处位置的频率无疑将会增加。

人们将更多地应用社交网络作为实时的“社交雷达”,以掌握朋友们的行踪。假设你在Facebook上有1000个“朋友”,而你可以将他们按照有趣的程度划分。通过一个移动社交的应用软件,在某个星期五的夜晚,你可以手握一张地图,看看有多少朋友以及哪个朋友在哪儿,找出最有趣的俱乐部。当你走进其中一家时,你可以看手机上显示谁在那里,并猜测这家俱乐部好不好玩。

人们将使用移动社交应用程序管理即时的活动。如果你将和几个朋友去看电影,你可以看看有没有其他朋友在附近,然后邀请他们一起。你只需要点击一个按钮,然后给在15分钟步行距离范围内的朋友发送邀请,然后他们可以马上回复。只要一个短信,你就可以完成之前需要十几个电话才能办到的事情——也许好几个电话还打不通。朋友们可以选择接受你的邀请,联系协调变得即时且有效,而不再是费力地逐个邀请。

移动社交应用还可以帮助组建长期团队。政府一直在鼓励拼车出行,但是收效甚微,其中一个原因是很难协调每个人不断改变的时间安排,它有可能是由照顾孩子的需求或者其他不可预见的情况引起的。一个真正高效的拼车系统需要适应这些变动,而且可以即时地得出解决方案。一个移动社交应用可以使开车上班族提供搭车的机会,标明在某个特定的时间、从某个特定的地点出发以及去往特定的目的地。于是,朋友们或者朋友的朋友,甚至陌生人都可以用他们的手机即时“竞价”。最早竞价的两三个人可以得到搭乘机会——也许是根据他们在Facebook上的个人介绍,然后他们就可以20分钟后在约定地点见面了。因为知道会见到谁、在哪儿以及什么时间,大家都能够放心。

一项研究显示,人们将这个点子用于组织团队去散步和搭乘公车,只为多点儿安全感和结伴出行。

新闻过滤系统 网上的新闻是海量的,商业新闻机构、网络杂志、无数的博主和城市新闻摄影记者等制造了这些新闻。即使只浏览其中一小部分也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而且还很难决定哪些值得阅读。

过去,新闻机构帮我们进行筛选。新闻编辑看过所有记者采写的稿件后,替所有人决定什么是值得放在报纸、电视和杂志上的新闻。社交网络正在改变这一切。

在社交网络上,我们每个人都有着成百上千的可信赖的编辑在浏览互联网的各个角落,然后为我们收集重要的信息、分享链接、发布报道、发送简介以及对报道进行评论。这是一个动态汇集的新闻流,和我们每个人息息相关,因为编辑就是我们的朋友。依靠朋友和他们的判断力,这些新闻将会是有价值的、优化的且经过过滤的。

社交网络上最重要的内容,凭借每条新闻被阅读、转发、评论和用Twitter转发的频度,而成为我们需要优先阅读的内容。随着我们越来越多地参与这个合作的新闻机构,它会传播得更广,而且为我们每个人选择相关度高的内容。所有这些将对传统新闻机构及其广告投放造成巨大的影响。

直接联系消费者 商户和政治家也认识到社会助力的新闻再传播的重要性。以前,各个组织将大量的资金投放在大众广告和公关上以传递信息。

现在,通过社交媒体,它们的发布成本几乎为零就可以传递信息。“请关注我们的Twitter”以及“在Facebook上关注我们”已经成为很多公司大规模宣传活动的一部分,通过免费的社交网络渠道培养自己的客户群。如果消费者在Facebook上关注了一个组织,那么他将在自己的首页接收到这个组织的信息。在2011年,很多品牌都在Facebook网站上拥有大量粉丝,例如说唱歌手埃米纳姆有5000万Facebook粉丝、蕾哈娜有4800万、嘎嘎小姐有4600万、可口可乐有3700万以及星巴克有2600万。

然而,一些公司很快发现不论人们有多喜欢它们的产品,信息并不足以得到消费者的关注,人们希望得到更深度的互动,包括专属的内容、折扣券、贵宾服务、特价以及用户回报计划。每个名人都希望通过销售商品、演出门票和赞助广告等,实现粉丝关系的价值。总之,公司和名人要想打动粉丝和消费者,仅靠发新闻稿可不够,他们需要一个社交移动应用软件。

在传统网站之外,为什么还需要社交移动应用呢?传统网站不太可能获得广泛关注,但是社交网络却至关重要,它们拥有大量的个人信息,这样公司可以制作高度个性化的应用。与其为每个人提供一样的用户忠诚回报,不如通过社交网络的数据,应用软件可以为每个人提供最适合的回报。例如,一个音乐爱好者可以得到他最喜欢乐队的免费演出门票,而一个学生则会得到朋友们一同去参加的某个活动的贵宾入场券。我们的“顶”和“活动”都在社交网络上(绝大多数都在Facebook网站上),而且可以通过Facebook兼容的应用软件获得这些数据。所以,公司最终得以实现广受欢迎的一对一营销关系。

移动对于新一代消费者是至关重要的,因为它让应用触手可及(24小时×7天),而且因为移动可以产生应用地点感应。想象一下,某人正走过冰激凌店时,为他提供一个免费的冰激凌,这个冲击力有多大。这个乍听起来有点儿诡异,但是在大热天得到一个免费的冰激凌,谁会不开心呢?而且这么一个简单的表示将会为公司赢得多少忠诚度呢?

通过移动社交应用,零售商可以为路过的人不断地提供打折品,以招揽他们进店消费。一旦他们到了店里,根据他们逛的品牌、购买的产品以及Facebook上显示的喜好,他们还将获得额外的促销。

通过移动社交应用,我们还可以实现更快地出清快到期的库存,尤其是那些到指定时间就会失效的库存。演出门票或电影票都是时间敏感的库存,如果你在演出前卖不出去,它就失去了价值。让我们看看移动社交应用如何在一个多放映厅的电影院发挥作用,现在是晚上9点30分,而商场10点关门,15分钟之后有一场电影即将上映。电影院还有250个空座位,以及一大堆即将过期的爆米花。通过一个地点感应的移动社交应用,它可以向商场里所有喜欢这类电影的人推出半价电影票以及免费爆米花,这样就实现了即将浪费的生产力的价值。

或者假设你正在搜寻一个距你所在位置15分钟路程的8人餐位,你掏出手机,然后它将你的位置进行定位。你输入“8人餐位”和“晚上8点”,你的移动社交预订座位的应用就开始搜索所有空座的库存,然后按照你最喜欢的菜式和价位排列整理出22个选择。它甚至还可以通知餐厅,然后让他们对你这单生意进行竞价,为你在社交简介上提到过的什么东西提供现场折扣。你也许可以通过同意将这家餐厅放在你Facebook网页上的“活动内容”上,顺便向朋友们推荐这家餐厅,而得到更大的折扣。这真是双赢。

发散的感觉系统 移动电脑提供了一个社会版的生物中央神经系统,它将神经末梢伸向世界的各个角落,感知正在发生的一切,然后将它报告给“身体”的其他部分。

最经典的例子是Twitter。你可能只是世界上拥有手机的50亿人之一,但是如果你看到一个罪案正在发生,你敲进138个字符,点击一个按键,然后这个Twitter就会发送给你几百个朋友。如果你将它发送给《纽约时报》,记者们可能会质疑你的可信度,但是你的朋友一般不会。几秒内,你这几百个朋友看到这个推特,开始转发,每个都发送给他们的几百个朋友。这样在一瞬间,几百人就变成了几千人。

一个神经末梢可以感知到一个事件,在极短的时间内,身体的大部分(也就是“社会”)就可以开始评估这个事件,并决定是否采取行动。

加上一个引人注目的图像,这个感知的内容就更具说服力。

2009年6月20日,一个26岁名叫妮达·艾嘉·索尔坦的伊朗妇女在德黑兰和平示威时被亲政府的军方射杀。一个男人用手机拍下了她惨死的视频,然后它被Twitter、Facebook和YouTube在全世界范围内转发。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和美国公共广播公司播出了这段视频,引起了全球的关注,而且成为反伊朗政府人士的集合点。

然而,Twitter也可能是谣言或者彻头彻尾的谎言的传播渠道,一旦足够多的人相信它并认为它有趣,它就会成为一个错误信息的浪潮。

2010年11月4日,一个Twitter信息谎称澳洲航空的a380客机在印度尼西亚坠毁,导致该公司的股价立即下跌,直到公司高层联络媒体澄清事实。在2010年1月马萨诸塞州参议院特别选举中,一个激进组织发送了一个在最后一刻抹黑民主党候选人的Twitter信息,60000人收到了它,幸而没有影响到选举结果。但我们可以看到,这个战术是廉价的、便于操控的,而且很可能是有效的。正如研究过这一事件的印第安纳州立大学的菲利波·曼克泽所说的:“从竞选者的角度来看,不利用这个系统就太傻了。”

社会协调系统 100多人聚集在澳大利亚悉尼市政厅门前的维多利亚女王塑像旁,一起学狗叫和猫叫,然后匆匆散去。

在旧金山,一群人突然出现,像苦行僧一样在街上旋转了10分钟,然后他们一起消失。

在罗马,假的爱书人进入一家书店并要求购买并不存在的图书,然后他们一同鼓掌并消失。

快闪族是城市恶搞的一种形式,参与者看起来是即兴的,但其实他们之前已经通过手机约好。第一群快闪族出现在2003年6月的曼哈顿,一个100多人的团队突然出现在曼哈顿的梅西百货公司,要求购买一个他们可以“在上面玩”的“爱毯”,然后他们一同消失。《时尚芭莎》杂志的高级编辑比尔·瓦希克策划了这次活动,但是就连他自己也为快闪族风靡全球而感到惊讶。

从悉尼到东京再到多伦多,快闪族组织了僵尸行走、无声狂欢、地铁派对和枕头大战。他们还朝拜了恐龙,并在一个公共喷泉表演了同步游泳。2004年,“快闪族”这个词被编入了《牛津英语大辞典》。

快闪族看起来很像机构组织的活动。协调一个大团队耗时耗力,所以以前没人会为组织这样一个存在仅一小会儿的恶作剧而费心费力。但是今天,通过一对多的通信,这个任务变得相对容易了。策划者无须给100个人打电话,他们只需要发帖邀请,或者将邀请推送到手机上。他们可以将这个技术手段用于娱乐之外的目的,包括足球流氓活动和暴动。

以及起义。

2011年1月18日,被驱逐的总统本·阿里逃离突尼斯之后的两周,一个25岁的电脑公司职员阿斯马·马赫福兹在开罗的解放广场散发传单。安全人员将她赶来赶去,于是她回到家里,录制了一段充满激情的录像,号召市民在1月25日在广场集合,这天也是国家警察日。她将这段录像上传到Facebook网站。几天之内,它被点击78000次,人们用邮件再将它转发并上传到YouTube上。

1月25日,正如她所号召的,25000名示威者聚集在解放广场,以及全国的各个广场。人群占领了广场,拒绝离开。到1月28日,抗议者的人数增加到了几十万人。

于是2月2日,穆巴拉克政府派出了便衣警察。镇压示威行动,暴力通常是很有效的,但是在这起事件里,Twitter即时地记录了它发展的过程:

waelkhairy88天啊!枪炮声!到处都是机关枪的回声。上帝保佑我们。05∶01∶00(www.xing528.com)

monasosh我的两个朋友告诉我另一个朋友头部中弹,死了。我的朋友哭着打电话跟我说,1月25日,这太可怕了,必须做点儿什么。05∶29∶33

waelkhairy88消息更新:几分钟的炮火之后,13人受伤,4人死亡。05∶34∶04

waelkhairy88炮火来自于十月之桥上面,抗议者爬上去就被逮捕了。05∶38∶51

mosaaberizing最后一轮持枪暴徒拿着机关枪出现了。牺牲者数量在上升。解放广场05∶46∶14

waelkhairy88坦克在移动。在被射杀之后,两具尸体从桥上被拖下来。05∶47∶21

mosaaberizing我们现在在桥上反抗了。他们不到100人。我们需要坚持30多分钟。解放广场06∶06∶20

mosaaberizing开罗的日出。解放广场血流遍地。1月25日06∶39∶10

人群坚持住了,Twitter也许鼓舞了士气。而且,任何人都可以接收和转发Twitter,于是这些引人注目的信息在全球范围内流传。穆巴拉克在几天后退位,很多人认为这起事件终结了他的统治。

独裁专制在部落时期很难实现。部落领袖往往通过影响力而不是武力获得权力。在部落里,人们互相了解,而且当透明度是100%时,很容易组织反抗并联络到所有成员。然而大规模的文明进程改变了这个动态,有了城市、集中的财富和有组织的政府,统治阶级就获得了更大的控制权。一小部分人可以通过分化和孤立反对派来统治群众。一个政治机器可以拥有从上到下快速而清楚的沟通,以及明确的角色分工、激励机制和武器。

这就是为什么社交网络对于专制独裁政府是有害无益的。独裁者可以勒索、逮捕或者杀害10个主谋,但是他很难勒索、逮捕和杀害25000人,而不引起严重的后果,甚至是国际社会的声讨。通过社交网络,他就像是被一大群黄蜂攻击,而不是被一头犀牛袭击。

如今信息的流动不仅速度惊人,而且非常精确。它可以绕过世界上所有新闻机构。如果图像足够吸引人,信息的流动就会失去控制,从一个网络到另一个网络病毒式转播。而且如果信息确实无误,社会大脑就会决定采取行动。

利用群众智慧 我们经常从朋友和长者那里寻求智慧和建议,无论是关于人际关系、孩童抚养、购买哪种电视机,还是关于休假去哪里玩,等等。社交网络将这个能力从一个小圈子扩展到成百上千的朋友,甚至扩展到参与同一个群策群力应用程序的几百万人。

最容易想到的点子就是运用社交网络,在朋友的网页上提出问题,然后等待反馈的答案。这很适合开放的问题,有可能得到无限量的答复:“我该如何与婆婆相处?”“为大学学费存钱的最佳策略有哪些?”“这个周末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可做?”

采用更加科学和符合统计学原理的方法,一个简单的“群众智慧”的应用可以让我们分发“选举投票”,大家可以从多项选择中选出答案。我们可以问:“谁将赢得选举?”“我该买下列哪种车?”“吃鱼配什么酒好?”选举投票可以帮助我们统计每个答案的出现频率,于是我们可以看到大多数人的想法,以及意见分歧有多大。如果这个“群众智慧应用程序”使用参与投票者的社交数据,它可以更智能地整理答案,告诉我们男性推荐什么,或者女性推荐什么,或者与自己同类型的人推荐什么。

虽然没有人有着特别的专长,但经验丰富的人将提供有价值的信息,或者我们可以在人群中寻找擅长某个问题的人。无论哪种方式,在社交网络中使用这项应用让我们可以向自己了解和信任的人请教问题,而在手机上使用这项应用让我们可以更快地得到答案。

另一种群众智慧应用的使用方式是“数字调查”,问题寻求的答案是一个数字。例如:“明天道琼斯指数是多少?”“从斯普林菲尔德到谢尔比维尔开车要多长时间?”“在1~10的范围内,我们信任这个候选人的程度是多少?”

一项心理数学的研究表明,当答案被平均之后,一大群独立的个人可以非常准确地估计出数字价值和预测出结果。1907年,当英国人弗兰西·高尔顿试图证明一大群受教育水平低的人是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时,上述情况令人尴尬地出现了。他在一个县的集市上问了超过800个人,让他们估算一头牛的重量。答案五花八门,有高有低,还有很多完全不切实际。

然而,让高尔顿懊恼的是,所有答案的中间值却非常接近正确的重量,而且准确度超过了他找来的少数专家的估算。在群众智慧的理念里,尽管参与者中没有专家,但是每个人将一点点信息贡献给这个问题。过高估计和过低估计互相平衡,结果得到一个可靠的解决方案。

通过社交网络,不用具体提什么问题,甚至不需要参与者回答,群众智慧就可以被汇总。特别是Facebook,它拥有一大堆我们自愿输入的用户信息统计资料,如名字、位置、年龄、受教育程度、婚姻状况和有几个孩子。不太广为人知的还有大量关于你的喜好的信息,来自于你“喜欢”的网页、你签到的场所以及你曾经答复邀请的活动。

通过这些心理记录的信息,一个社交分析应用就可以分析你的朋友们,知道他们喜欢什么类型的音乐、喜欢什么样的艺术家以及爱看哪类图书、电影,有什么业余爱好、爱去什么餐厅、爱参与什么体育运动、喜欢哪些运动员和名人。如果你想紧跟音乐潮流,你可以分析哪些乐队得到朋友们最新的“喜欢”。你可以根据签到的情况,知道哪些场所最受欢迎。

随着人们在社交商务网站上购买的东西越来越多,根本不用他们投票,你就可以知道你的朋友们最喜欢购买哪些商品。

再想远一点儿,将会出现越来越多的社交移动应用,专门用来收集发布的信息。利用2007年年末由皮特·特尼雷洛创立的Trapster,司机们发现超速监视区、信号灯监控摄像头、隐藏的警车以及其他危险,然后将它们用手机发送给信息交流中心,汇总所有情报。它是一个智慧的合作团体,而它的“祖先”是曾经被长途货车司机以类似目的使用的民用无线电台。

截至2011年1月,Trapster的会员接近1000万。

其他应用已经将群众智慧内置为辅助功能,而且更多的应用会紧跟它的脚步。例如,openTable存储了每家餐厅的评论,因此如果大部分用餐者都做出差评,你在去那里之前就会了解到。你还可以看到关于医生、律师、体育用品商店和护士等各个方面的评价,而且随着你对于别人声誉的关注,你会更加在意自己的名声。

也许某天早上醒来,你会发现自己被附加了类似于ebay的表现评分。

全球通用的身份识别系统 2009年4月15日,波士顿警察在科普利万豪酒店里发现了一个名叫朱丽莎·布里斯曼的年轻女按摩师的尸体。她在Craigslist的“色情服务”栏目刊登了广告,而她的一个客人枪杀了她。

警察认出了凶手,他是一个干净利索的年轻男人,在谋杀之后平静地走到大厅,用他的黑莓手机发送短信,而且毫不在意监控摄像头。他们截获了他发送的邮件,查出了它的IP地址,并识别出了他的电脑。他们逮捕并拘留了这个男人——前医学院学生菲利普·马科夫。当局准备指认他同时是另外两起妇女袭击案的犯罪嫌疑人,他也是在Craigslist上找到她们的,然而在审判之前他自杀了。

媒体把马科夫称为“Craigslist杀手”,但他并不是第一个。

大约在布里斯曼遇害前一个月,纽约电台记者乔治·韦伯被刺了50刀,据说袭击他的是一个有精神病的年轻人,这个人也是韦伯在Craigslist上遇到的,他自称收费60美元提供粗暴性爱。两周之后,一个叫迈克尔·安德森的青年人被判终身监禁,他在2007年10月杀害了一个明尼苏达州牧师年仅24岁的女儿,受害者看了他招聘临时保姆的假广告前去应聘。安德森同样也被称作“Craigslist杀手”。

通过这个网站进行联络,还引发了一系列盗窃和其他罪案。在Craigslist上,你对与你交易的对象一无所知,只了解他在邮件或者电话里告诉你的内容。

佛罗里达的一位私人侦探比尔·华纳说,他半数以上的业务是调查网络交友的背景情况。最常见的威胁是已婚男人或者纠缠跟踪的人,他们可以用假名、废弃的电话和免费邮箱地址注册加入一个网站。

“很多人通过掩饰自己而变得吸引人。”他说。

然而我们的社交网络的人物简介完全可以被积极正面的使用——作为一个身份识别系统。如果我们可以简便地了解交易对象的社交简介,我们就能够更加信任他。不仅仅是他的真实姓名,我们还会了解到这个人住在哪个城市、他曾就读于哪所学校、他配偶的名字以及我们是否有共同的朋友等,这些联系可以让我们确定交易是否合乎道德规范、是否安全。

假驾照很常见,所需要的不过是一个造假者和一张照片。但是,在Facebook上伪造一个假的人物却困难得多,Facebook网站用户中的99.35%使用真实姓名。在Facebook上使用一个假身份很难建立和维护与几百个假朋友之间的联系,还有几百张假的标记照片,以及多年的活动时间表。

一个基于Facebook的身份识别系统如果和其他网站相联,安全性将会更高。例如,你在使用贝宝进行支付时需要链接到银行,那个链接证实了贝宝的可信度,贝宝和你的银行同时证实了你的身份,而且他们有银行转账记录支持这个声明。于是,如果你在Facebook网页上看到一个贝宝的链接,那么这个人的可信度就更高。

你还可以将Facebook简介和你的护照相联。你可以将护照照片放在Facebook网页上,然后让司法部认证它。这样,你在Facebook上就有了一个“被证明的账户”,给其他人看你的Facebook简介就等同于给他们看你的护照。

通过移动社交身份识别应用,你能够即时地验证初次见面者的身份。在派对上,你可以在接受约会邀请前确认这个新认识的人的身份。你也许并不了解一个人,但是你可以找到他的三个朋友,浏览他们的照片和简介,然后与他交谈。在一个大会上,与会者可以佩戴虚拟的胸牌,显示着他们的简介、照片和朋友名单。

各行各业都可以从这样的身份识别系统中获益。如果有人抢劫了出租车司机,这个司机没法追回损失。但是,在乘客上车前,司机可以要求他输入一个Facebook简介或者使用他们的数码现金账户付款。无论是哪种情况,当一个人已经被确认在犯罪现场时,他还会以身试法吗?

父母可以通过Facebook简介了解新来的临时保姆,对于照看他们孩子的人有更多的了解。家庭主妇可以通过Facebook简介了解来修水槽的修理工,这样可以更放心地让他进门。如果Craigslist的交易双方在见面前交换了Facebook简介,那么没有谁会犯了罪还指望逍遥法外,因为关于这次访问将会有详尽的数码记录。

为什么我们还不能拥有这个全民覆盖的即时身份识别系统呢?原因是,截至目前,它的成本依旧可观。现在的确如此,但在未来,它将把我们编织进一个更紧密、更安全、更可信的社会里。久而久之,要想生活在这样一个社会之外会越来越难。

而且,可以隐身之处会越来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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