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大型城市的崛起
从遗传学角度看,最紧密的社会网络植根于如蚂蚁、白蚁和蜜蜂等膜翅类昆虫的行为模式。从个体角度看,一只蚂蚁并不是特别聪明,它总共显示出大概20种不同的行为。但是,社会网络使得这些近似于机器人的动物以更复杂的方式合作。通过它的社交行为,蚂蚁群变成一个巨大的有机体。通过互相协作,蚂蚁显示了群体智能,而它是如此有效,以至于蚂蚁和白蚁现在占所有陆地动物数量的1/3。
很多高智能的动物同样显示了社交网络行为,包括狮子、鲸鱼、大象、狼和狗。例如,在非洲,狗群狩猎比单只狗狩猎的成功率高80%以上。
人类的社交模式是从几百万年的部落设置进化而来的。部落带给我们力量,个人或者小的家庭团队很容易被野兽攻击,但是一个部落就可以更好地对抗捕食者,更有效地狩猎,收集浆果和块茎植物,抵抗疾病,抗击外族,以及利用集体的聪明才智(例如身体素质、智慧、武器制造和学识)更好地为整个团队服务。部落之所以强大是因为成员之间可以互动。部落的大小应该是有讲究的:既不能太小(以至于死几个人导致整个部落灭亡),也不能太大(以至于沟通变得困难)。
无论如何,人类最终脱离了部落结构继续进化。
第一个超级城市出现在公元前4000年中期,早期美索不达米亚的乌鲁克的居民达到50 000人。正是从那里开始,人类体验到了大型社交结构,交织着贸易、友谊、家庭、共同利益和政治联盟的网络。正是城市密集的人口使得这样的网络在人类历史上第一次成为可能。由于没有技术手段辅助,所以距离靠近是社会交往的前提。人们必须经常聚在一起,在集市、婚礼、葬礼、城市水井和洗衣的地方,以保持这种社交结构。
在之后的几千年,社交网络并没有明显的发展。古罗马的贵族阴谋和民变与19世纪的宫廷政变和人民起义相比,并没有什么差别。要建立一个社会体系就必须有人群之间密切的交往,而那时并没有为社会交往而产生的新技术。(www.xing528.com)
电报、电话和铁路的出现并没有改变太多社交动态。尽管它们缩短了沟通的距离,但它们仍然只是两点间的联系,它们不能提供多点间的快速互动,所以它们不能替代集市或城镇广场上的网络效应。后来出现的电台和电视创造了一种全球共通的感觉,不论怎样,播放是单向的。大家听见和看到同样的东西,但是人们需要参与其中,这样才能共享一个话题或者达成一个集体共识。
我们生物大脑的工作原理是,它将几百万个信号向一个密集的不断变化的神经元网络发射,神经元受到刺激并形成思想或记忆。神经元网络越密集,信号发送就越快,大脑就越聪明,身体的协调能力就越强。同样的原则也适用于“社交大脑”,社交网络互动的速度和密度是建立集体思维和共识并付诸行动的关键。
所以,新的社交网络科技(例如Facebook和Twitter)提供了一个海量的新型网络密度,远远超过任何早前的科技,当然也远远超过城镇广场。当移动智能被加入这个公式之后,随着越来越多的人使用移动电脑,这个密度会增至2倍甚至3倍。更重要的是,移动智能通过消除互动的时间间隔,从根本上加快了交流的速度。人们可以随时随地体验和参与公共交谈,而且几乎没有时间延迟。
这可能是全球社会意识的开端。一个海量的神经传感器网络记录和报道着发生在城镇广场、城市中心、法庭和校园等世界各个角落的所有事情。它包括大量复杂的神经元,它们通过发帖、评论、“顶”和转发等方式处理这些感官输入。它包括一个不断进化,创造着新的网络联系和新的途径的神经元网络。这个网络可以协调社会各个方面的行为,产生快闪族、抗议示威和读书俱乐部等事物。
人类的大脑运行和社交网络运行的相似性令人震惊,以至于必须通过不断发展的大脑研究了解社交网络的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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