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采集经济中,原始先民很快发现,他们从大自然中获得的求生知识往往因自身生理条件的制约而难以转化为求生技能。如他们无法像猴子那样在树林里纵跳自如地摘取果子,也不能像竹鼠那样把洞打到竹根下。然而,人类毕竟是“万物之灵”,不会完全屈从于大自然的摆布,在生存需求的强烈驱动下,人类特有的能力——创造力被激发出来。他们“利用物的机械的、物理的和化学的属性,以便把这些物当作发挥力量的手段,依照自己的目的作用于其他的物……这样,自然物本身就成为他的活动的器官,他把这种器官加到他身体的器官上,不顾圣经的训诫,延长了他的自然的肢体。”[1]这些延长了人的自然肢体的最古老的工具是石器和竹木器。在云南少数民族采集经济中,竹工具渗透到打食、采割、挖掘、装运等各个方面,发挥着甚至比石器更大的作用。
打食 最先原始初民可能是像猴子那样爬到树上采摘果子,但树梢上的果子往往是人不能直接摘到的。于是人们或以石块冲下果子,或捡起一竹木棍以延长自己的肢体。一开始,竹木棍或许是自然断折的,但后来人们便用锋利的石器将竹子削成各式各样大小长短不等的竹木棍,满足不同情形下摘食果子之需。人因此制造出了一种工具——打食工具。云南少数民族先民是怎样学会砍竹的呢?神话传说为我们提供了一些有益的线索。景颇族《盖房子的传说》说:景颇族的祖先阿真尼理拉和勒然兹满看见竹子被竹鼠啃吃后倒下,从中得到启示,学会砍竹子。[2]白族认为砍竹的本领是向野猪、猩猩学来的。(www.xing528.com)
采割 许多野生植物的采集是要借助工具才得以完成的。采割工具有石刀、竹刀以及骨刀等。我们知道,在采集狩猎时代,男女有明确分工:男司狩猎,女司采集。石刀较笨重,因而体力相对较弱的妇女更乐意选择竹刀作为采割野菜的工具。苦聪人《彩带的来历》讲道:远古时有个叫娜诺的苦聪姑娘,以采集为生,每天早晨拿上木锄、竹刀,背上竹箩进山采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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